394.留京

想着，还不如让他杀了。”他T1aN了T1aN唇角的血，笑容泛着一丝渗人的苦涩。

    崔凝咬牙，“你若真有怨，就该冲着我来，为什么要把他牵扯进来？！”

    宋瑾明闻言，怔了怔，眼底情绪翻涌，像是千疮百孔后终于崩塌的一角。

    “依依，你说这是报复你？”

    他苦笑，醇厚的嗓音苦涩，听上去如隔了一层雾般朦胧。

    “这难道不是在哀求你别走么？”

    他站在偏厅微暗的光影中，唇角血痕未g，眉眼却美得近乎脆弱，那一刻的笑容如同风中残雪，异常俊美，却也易碎得令人不忍直视。

    崔凝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撕扯了一下。

    宋瑾明本该是高高在上的矜贵公子，从不低首，从不示弱。她记得他少年成名、策马京畿时风华无双的模样，也记得他对旁人一贯的清冷与疏离，旁人求而不得的皇恩与功名，都像是y被塞到他手中那般，不过是在上天恩赐外的锦上添花。

    可如今，他却站在自己面前，身形微斜，唇角还带着血，全是狼狈。

    他垂下眼睫，肩背似是悄然一沉，像是连那一身矜傲也卸了。

    “崔凝，”他低声唤她的名字，压低所有的骄傲，“我不求别的，只要你留在淮京，偶尔能相会以解相思，仅此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