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二、支离破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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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还有这个。」她轻柔地捧起他的脸，与那双破碎的、颤抖的眼睛对视，声音轻而坚定，「永远都映衬着我的影子的眼睛，我才不管它被摘出去多少次，反正我很喜欢。」

    维勒蒙怔怔地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面容，瞳孔放大——他从未想过会有人以这样的方式，触碰他、直视他、甚至称赞他这副早已破败的身体，更没想过会有人这么轻而易举地，将那些刻在骨血里、用尽余生都无法洗去的痛苦，一一重新命名成温柔。

    少女的语气依旧轻快，像是在说着什么寻常的日常小事，她的脸离他那么近，温热的吐息擦过曾被冰冷医疗器械侵蚀过的肌肤，带来已经太久太久未曾感受过的温度。

    男人浑身颤抖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，不是因为羞愧，也不是因为害怕——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。

    「洛娜……」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眼眶发红，眼底积着浓烈而深不见底的情绪。

    但洛娜只是笑着看他，像是在说"你别紧张啊，我可还没讲完"。

    她继续指着他身上的印记，语气像念诗，又像宣誓：

    「这个，是我每天都要撑着你走路的肩膀，我很喜欢它。」

    「这个，是我靠着睡过午觉的背，我也很喜欢它。」

    「还有这个呢——」她食指轻点在那个米.戈标记最深的刺青上，语气忽然轻得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