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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极其郑重地将那枚戒指轻轻套进了她左手的无名指。

    尺寸完美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冰凉的铂金和璀璨的钻石贴合在指根,仿佛生来就该属于那里。

    他低头,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,将温热的唇印在那枚崭新的戒指上。

    然后,他抬起眼,目光平静包裹住她泪眼汪汪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他低声说,像是完成了一个最重要的仪式,“你只需要继续做公主。”

    她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,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不是悲伤,而是被幸福和安全感彻底淹没的无措与悸动。

    裴寂稳稳地接住她,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,无声地收紧了手臂。

    车窗外的城市街景无声地掠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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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衔雾镜微微偏头,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玻璃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崭新的粉钻戒指。

    冰凉的触感如此真实,将她从恍惚中拉回现实。

    十八岁的衔雾镜,世界是灰扑扑的县城、吱呀作响的破旧风扇、以及父母永无止境的抱怨与索取。

    她的“舞台”是油腻的小餐馆后厨,是昏暗便利店的前台,裙摆沾上的不是彩带,是永远洗不掉的油渍和烟酒味。

    那时的身T永远是紧绷的,时刻警惕着父亲的巴掌会从哪个角度落下,母亲的指甲是否会再次掐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