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桃玉的哭声,第二天,桃玉没有来照顾他起床,很多天之后,再见到桃玉就是她苍白着脸在前厅给余夫人敬茶,他看着母亲脸色铁青,唤她桃姨娘。

    再后来就很少见到桃玉了,只听说她有孕,余从言非常高兴,送了不少东西过去,中秋宴席的时候见到她,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坐在最角落,肚子虽然大但是瘦的厉害,也是许久未见到他,看到余泾的时候她费力的笑了笑,目光还是从前那般温柔。

    那天也是大雨,也许是地面湿滑,没人搀着她,他刚准备走近去打招呼,就见她在台阶上滑倒,重重的摔倒在他面前,殷红的血从她的裙底混着血流到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别的他已经记不清了,只记得屋子里一盆又一盆血水端出来,桃玉好看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产婆粗糙的大手一直在她圆润的肚子上揉阿揉,她好像疼的厉害想要逃开,却怎么也挣脱不开,他只在窗台上偷偷看着,因为所有人都不准他靠近,纱衣被露珠一样下垂的孕肚撑开,在产婆的动作下挤压成不同的形状,余泾也想把手放在上面,看她在自己怀里挣扎求饶。

    桃玉终究没有熬到天亮,她被架着站起来又蹲下,憋了许久的青黑的胎头也没能完全出来,不知道在哪一刻没了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