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回

    「我们应该保持点距离。」崔东湁打断姜秋丹的话，儘管语气平淡，仍听得出说话人花了多大力气才讲出这句话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看向远处的蓝雪花，本该是这地方阳光最充足的位置，现在却因为乌云的遮挡一丝光线都没有打在那处，却依旧美丽。

    他撇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「……什么意思？」姜秋丹颤抖着身子看向身旁的崔东湁，但平常与自己对视温柔的双眼现在却避开了他的视线，只是目光沉沉的低着头。

    姜秋丹心头阵阵的不安让他不自觉抠弄着指甲，感觉连日来彼此建立的信任一瞬间瓦解，自己又要再度变回一个人。

    指缝微微渗出血丝，姜秋丹却不觉疼痛。

    「别弄了……」崔东湁第一次只是稍稍让那双手分开，抽出手的下一刻，那双手又再次摆弄了起来。如此一来一回了好几次，崔东湁不自觉加重了语气：「我说别弄了！」

    姜秋丹被严肃的口气惊的一机灵，却见那人的神情是如此痛苦，他眉头深锁眼神却是带着自责与哀伤，就像受伤的人是他自己似的。一见到崔东湁的表情，姜秋丹不自觉红了眼眶，他抓住崔东湁胸前的衣襟，哽咽着问：「为什么？」

    这一开口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，眼泪一颗颗滚落，像断线的珠子不停落下。心脏一阵阵的酸痛感蔓延至全身，崔东湁儘管他的手已经不自觉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