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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那天在教室里,沈景言牵起裴芝的手、当众宣示「我已经有nV朋友了」之後,校园里的流言像野火般蔓延。 「她是靠学长才拿到展览位置的吧?」 「沈景言这种人,怎麽会看上那麽安静的nV生?」 「感觉就是资源偏颇,教授应该要公平一点才对。」 流言蜚语以难以追溯的速度流传,甚至有匿名帐号在校版发文,质疑当时画展时的评审标准与情感纠葛是否混为一谈。 起初,裴芝选择沉默,她认为只要专心准备作品,终究会有公正的一刻。 但耳边反覆听见的议论声,渐渐让她怀疑自己是否真成了他人眼中的「附属品」。 某天午休,她走进空荡荡的美术教室,坐在自己常用的座位上,窗边洒下的光柔和却无法驱走她心里的Y影。她低头翻看素描簿,却无法下笔。 直到熟悉的脚步声停在她身侧。 「不画了?」沈景言的声音如常。 她抬眼,看着他,低声道:「有点画不出来。怕画得再好,也没人相信是我自己的作品。」 沈景言没马上回话,只是从她桌上拿起炭笔,在空白页上画了一道流畅的线条。 「你忘了自己最厉害的是什麽。」他停笔,指着空白页上的那条线,「不是技法,是你画的每一笔都不为了谁,只为了自